戒酒的故事 戒酒康复的愿望

2024年10月8日00:07:26戒毒知识戒酒的故事 戒酒康复的愿望已关闭评论

酗酒的人

本文摘录自匿名戒酒互助会书籍《酒鬼的故事》。

(一个微弱的祈祷打造了一位印地安人和上苍持续的联络。)

"我总是认为我与他人不同,因为我是印地安人。”在我早期参加戒酒无名会聚会时,听到许多同族的人这样的陈述。我会耸耸肩,思考着“你认为与众不同,那我怎么办?我可是一个红头的印地安人。"

我是在一个加拿大的保留区长大的。当我年轻时,很自豪自己是个Mic-Mac印地安人。家族有个传统:成员皆严重酗酒,暴力倾向和强悍,我也以此为傲。他们告诉我,祖父曾是族人的头目,因为射杀了人被关所以引退下来。到监狱服刑在我家族是荣誉的勋章,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。我记得当我还是小孩童时,当站在一箱啤酒上(家里总是到处都有啤酒箱),告诉自己,在过几年,我就会长的这般高。

虽然有些时候,看到家庭成员的愤怒,令我心生畏惧。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像他们那样,却没有察觉出酒与愤怒的关联性。

我总是认为自己与众不同。许多情况下,我希望自己像朋友一样拥有黑头发。Mic-Mac是我们的母语,但是我从不说,我的家人都说母语,但当他们与我交谈时,我总是用英语回答。我相信自己不能像我父母一般地说母语,因此我决定完全不说。

我十岁时,开始喝第一杯酒。在新年除夕夜时,从我父母处,偷喝了两杯伏特加。效果并不是我所预期的,我病得快死掉似的,并且上吐下泻。隔天,我很害怕父母会发觉到我偷喝酒。有一阵子,可算是学了点教训。

几年后,我上初中时,有一次和几位朋友从私贩处弄到一瓶兰姆酒。我真的醉了,但是觉得很棒。我记得一种完全自由的感受,而我也视为正常。紧接而来的就是暴力、打架、非法的行为,以及“硬汉”的形象。我的家人以我为傲,有些亲戚甚至还鼓励我。

我有好几年进出青少年监狱,满十八岁后,我开始入郡立监狱服刑。当我出狱返家时,感到高兴,因为知道亲友们因为我曾入狱后而更尊敬我,而我也终于长大成人了。

有一次当我在离家五百里的青少年收容所时,得到消息说我母亲因为癌症病危中,我因此允许告假返家乡陪伴她度过最后一程。有一晚,家人要求我在家陪伴母亲并且照医嘱给药。那时,我已经喝了几杯了,并且急着想出门与朋友聚会共饮,因此很不甘愿地同意留下来。自怜感受升起来,我开始想象那些原本可以有的欢乐时光,因此对母亲变得没有耐性。当她拒绝服药时,我几乎是用强迫方式送入嘴巴中。之后,我离开去加入朋友的派对。隔天早上醒来时,我被关在离家一百里的看守所中。前晚,我酒醉后,试图非法闯入,因此被捕。

那一晚,当我坐在牢中时,我的母亲逝世。我被允许出狱参加葬礼,我仍然记得当时感到多么孤单,即使是和家人在一起。我也感到羞愧,多年过后我依然深信对于母亲的死亡,我应负担部分的罪责,这事件常绕我心多年。喝酒能够让我暂时遗忘,但是愧疚感总是如影随形,不断浮现。虽然我试着安慰自己,认为自己的生活方式是命运的一部份,正如同许多家族成员一般,可是这也无法除去我的愧疚感受。

这段期间,我仅保有一件好事的记忆,在我母亲濒危时,我用母语和她交谈,她看起来很高兴,并告诉我听到我说Mic-Mac话,是很美好的事,我很珍惜这份记忆。

我后来遇见了一位年轻女孩,并且有了儿子。我很自豪地用自己名字为他命名,也有一阵子少喝点酒。有一天,我许诺“明天"要带他去电影,我真心全意地许诺,也期待隔天同行。当晚,我喝了第一杯酒,就又开始喝得更多。隔天,我觉得宿醉,很痛苦,即使当天下午答应要带儿子去看电影,我又喝了点酒来治疗宿醉之苦。结果,不断地再喝下去,还合理化地告诉自己:我的儿子还很小,他不会记得这部电影的。爽约后的隔天,我感到罪恶、愧疚难安,也觉得自己不是好父亲。面对我的儿子时,他一直兴奋地谈到看电影的事,我无言以对,因为那部影片已经不再上映了,我把这事交给他的妈妈来解释善后。

其后几年,当我的女友离我而去,带走我的儿子后,我搬回旧居,与父亲同住。我的酗酒情况,如同我的罪恶愧疚感以及恐惧,越来越严重。我曾因脱水而住院,有过轻微中风,住到精神病房一个礼拜,以及多次的酒精性癫痫。我已失去亲友的信任,他们只是不再依靠我做任何事。我有时会戒酒一阵子,但总是再破戒狂饮。我当然可以认同共同创办人比尔在书中第四页所说的:“……那好胜的心态又死灰复燃。”我会喝一杯,然后觉得所有事情终将好转。我将会清净我的所作所为,所有事情将会改变一你们走着瞧吧!真相并非如此,没有事情有所改变。我试尽办法要赢回与酒的竞赛,我到教堂发誓,去族人的戒酒小屋,做尽可以入狱的坏事,发誓远离烈酒,这些努力全归无效。之后,有一阵子又藉用药物来控制发抖和心悸等状况。

有一晚在我家的派对中,一如往常地因为争吵导致打架。我的一位兄弟用小刀刺了我的背部,我失去知觉摔倒于地,被送到医院去。他们告诉我,有一片肺部已严重受伤,因此做了个引流管,留置在我的身侧。过几天,我的朋友带了瓶烈酒来探视我。我仍然很骄傲,仍然是个“硬汉”,趟在床上,身侧在引流管,依然抽烟、喝酒。之后,在匿名戒酒会的聚会中,我有胆去质疑第二步骤并讶异我必须“恢复心智健康与神智清醒”的理由。

我能诚实地说,一直到加入“戒酒无名会”后,事情才有了转机。我最后被送往一个戒断中心,在二十八天的疗程后,我开始定期地“戒酒无名会”的聚会。在戒断中心时,我接触到“戒酒无名会”这本清醒“圣经”的书,当我离开中心时,了解十二步骤的康复计划是我唯一的希望。

成员们告诉我,戒酒无名会的康复计划是个心灵的疗程,而我最好相信有一股更高的力量。我不了解上帝或更高的力量是什么,因此我开始尝试去寻找,一开始,我想自己既然是原住民,就用原住民传统的方法吧!后来我又想到保留区的教堂去。之后,我想如果我参加足够多次的聚会,我会有启示的愿景并达成康复。有一天,有一位成员问我是否相信有更大的力量,我回答相信有某一种方式的上苍。他告诉我,这就足够了,他说这种的相信和参加聚会,会带领我发现我自己理解的更大力量。现在,我非常感恩他的忠告。
参加聚会三个月后,有一晚会后返家,听到邻居宴会的声音和欢笑声,有一些过去的酒友,也在派对中。我当时以为我将要加入他们,开戒狂饮作乐。可是,我不想要喝酒。但那宴会像个磁场,我充满了恐惧。我打电话给我的辅导者,可是没有人回。我跑回家时,非常惊慌,进屋后,我走到卧室,坐在床侧,抬头仰视并说出:“好吧!老朋友,我想就剩下你和我了。"不论你们相信与否,这法子是有效,这些简单的话语的确有效。是发生了一些事,一股平安感布满我全身,焦虑远去。我躺下来,睡着了,那晚我睡得安祥。是我长久以来第一次的好眠,那对上苍微弱的祈求奏效了!从那天起,我知道我已经找到我的上苍,祂会帮助我渡过难关。

在后续的几个月,当我开始做康复计划的第一步骤时,我的生活逐渐地改变。我倾听其它成员分享经验,并开始和一个资深成员共同阅读“大书”。在Mic-Mac民谣中,有提到一些住在山上的矮人,会潜入我们家中,戏弄我们,因为多半在深夜里,所以我们看不到。当我注意到,阅读书本第四章“我们这些不信仰任何神明的人”明显改变时,我告诉其它成员,那些躲藏的小矮人正在玩弄我的“大书”,你知道吗?一他们现在仍然还存在。

我现今里理解到心灵的疾病才是我主要应关切的。我拥有更多的信心,我的麻烦问题就会更减少。现在,我比以往具有更坚定的信心,当我的信力增长时,我的恐惧就减轻变淡。

对一位多年进出监狱、医院和精神病房,并且无法停止饮酒的人,只有一个解答——匿名戒酒会与十二步骤。我很幸运,被带领往正确的方向,我的生命也有了戏剧性的转折。很快地,我盼望能庆祝我持续两年的清醒。在这两年中,我整个生活全然改变。我现在还辅导其它新成员,我了解到“慈爱”这个字义,并感受到慈爱。现在,正在做第八步骤,并明了更多的幸福会来临到我的生命中,因为我“踏上往快乐幸福目的的旅程"。